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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愛的日記
是該是時候了
英九戊子,捨愛犬未命名於沒有愛情的公寓而奠以文曰:
嗚呼~汝生於西伯利亞卻棄於斯,離汝鄉N百里矣;當時雖觭夢幻想,寧知此為歸骨所耶!
汝以一念之貞,遇主仳離,致孤危託落;雖命之所存,天實為之,然而累汝至此者,未嘗非予之過也。
予幼從先生受經,汝趴地而坐,愛聽吾人鳥事,豈料長成,整日昏睡。
嗚呼!使汝不識飼料,或未必艱貞若是。
余清狗糞,汝奮臂出其間,歲寒糞臭,同臨其地。今予棄汝捨汝,而當日之情形,憬然赴目。
汝之疾也,予信醫言無害。汝又慮戚吾心,阻人走報。及至惙已極,阿嬭
汝之飼料,吾已空矣;汝之狗窩,吾已代賣;汝之生平,吾已作傳;惟汝之去處,尚未謀耳。
先塋在杭,江廣河深,勢難歸鄉,故請母命而棄汝於斯,便祭掃也。
其旁棄汝友阿印,其下兩冢:一為阿爺飼貓者朱氏,一為阿兄飼犬陶氏。
羊山曠渺,南望原隰,西望棲霞,風雨晨昏,羈魂有伴,當不孤寂。
汝走我棄,吾走誰捨,汝倘有靈,可能告我?
朔風野大,主人歸矣,猶屢屢回頭望汝也。嗚呼哀哉!嗚呼哀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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